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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期校报稿件(四版)

发布时间: 2010-05-11    文章录入:邵阳学院党委宣传部
 
    

 

春游青宫山

来到都江堰市,自然要去爬山。

这是三月的一个清晨,我们来到位于西郊的青宫山。青宫山不高,但从平原上突兀而起,故显得高大挺拔。我们是从它的正面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上山,山上全种着苹果树,拳头大的苹果把枝条都压弯了,有的树枝还横在路中,这让我们不得不弯下身子才能通过。当我们爬上一座小山包,回头望时,绿油油的平原如同仙境一般,那蓝的透明的天空罩着油绿的麦田,静静的,没有一丝儿风的搅动,就像涂了一层光漆的丹青画,竟是那样的明那样的亮。

十几分钟后,那绿的透明的田野上,突地升起呈带状的雾霭,那雾霭升到一定的高度后,便开始飘动,最后像一条白绸带轻轻的呈螺旋状缠在竹林上。这时,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动画片,那动画片里那神仙居住的地方,不就是这景色嘛!但眼前的景色却比动画片里那神仙居住的地方更有生气、更有灵性。

我们恋恋不舍地告别小山包,中午时分,登上林岩寺。这座曾经香火鼎盛的寺庙,在“文化大革命”时,被造反派毁成废墟。但我们仍能在遗址上看到刻有千佛的石墩,在残垣断壁上看到残缺的山水画。走出寺院,是茂密的森林,林中有条两尺来宽的石板路,青色的石板早已被岁月磨的凹凸不平,但我们走在上面,清脆的足音仍是一声胜似一声。

森林之外是一座陡峭的山峰。这山峰不高,但山上绿树成荫,修竹成林,密密匝匝的,没有一条路。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攀上山顶,却“忽”惊起草丛中的数百只蝴蝶,那数百只蝴蝶在我们眼前翩翩起舞,犹如几百朵花在空中盛开。这让我突然想起云南大理的蝴蝶泉,可在这山顶上哪有泉?那我该怎样形容这里的蝴蝶呢?这时,我想起民间传说中的琼台,那就叫琼台蝴蝶吧!琼台的中央有块平地,我们站在平地上了望四周的风景;北面是连绵起伏的西岭山,西岭山的最高峰被皑皑白雪覆盖着,仿佛一堆翡翠上面镶嵌了一块洁白的玉石,在阳光下泛着迷人的光。西面,在玉垒山与灶公山之间,是享誉中外的都江堰,这座始建于两千多年前的水利工程使川西平原变成了:“水旱从人,不知饥馑,时无荒年”的天府之国。

这时,我们再全景俯瞰川西平原,这时的川西平原已不是早晨时的平原,只见阳光下的川西平原却是一片绿的什锦:墨绿、翠绿、油绿、新绿,仿佛是绿的海洋,风过处,绿浪翻滚,那红砖绿瓦的厂房,那青砖绿瓦的民居,就像这绿海中的岛屿。望着这波澜壮阔的川西平原怎不叫人心潮澎湃!

夕阳西下时,我们顺着原路下山,一路却是鸟语声声,它们是在欢送我们呢,还是在唱夕阳之辉煌?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图书馆王小军)

 

 

画一根比对手更长的线

 

她俩同是中文系大三的学生,外表和能力不分上下。一次偶然的机会,她俩同去一家公司应聘兼职业务员。经过笔试和面试,最终剩下的还是她俩。人事部经理对她俩说:“你俩都很优秀,但我们只需要一名业务员,现在给你俩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同时进入试用期。试用期为半个月,到时谁的业务成绩好谁就留下。”

学新闻专业的她,为了战胜对手,整日忙着打电话,发传真、联系客户,甚至一个星期都在逃课。为了超过对手,她还把对手的资料藏起来,故意散布谣言、诋毁人格。

半个月很快到了,结果公司留下的却是对手而不是她。她感到非常惊讶和困惑。

国庆回家,父亲见她郁郁寡欢,便问起缘由,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父亲听后,拿出一支钢笔,在本子上画了一条约六厘米长的线,问:“你要怎么才能把线弄短线?”

“擦掉一段不就短了吗?”她说。父亲摇摇头,不准她用橡皮。“把线截成好几段,不就短了吗?”她又说。父亲还是摇摇头,也不准她用刀。“那怎么做呢?”她问。父亲拿起笔,在那条线的下面画了一条更长的线,对她说:“现在你再看原来那条线,感觉怎么样?”“短了。”她说。

父亲微笑着点点头说:“对,增长自己的线,总比抹去、截断对手的线要强。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没战胜对手了吧?”   (中文系王芳华)

 

 

幽幽笺香

 

当晚风轻轻拂过,将印着泪痕或快乐的彩笺轻轻翻阅,那尘封的情怀怎能不随着幽幽笺香而弥漫开来。

一片脉络清晰的枫叶夹在几张字迹娟秀的彩笺里,那是朋友即将远行时留下的友情见证。彩笺的背面闪着几个浓厚的字“同在一片蓝天下。”每次打开它,内心就涌出无限的感动。一张蓝色的信笺上,有好些泛白的皱痕,似湖面上轻轻晃动的波纹,我还清楚的记得自己读信时那泪流满面的样子,朋友的母亲永远地离开了,从此以后她只能在梦中与她相见了。一张淡紫色的信笺上写着“一起奋斗”,我曾从它那里获取了无穷的力量,知道了追梦的途中自己并不孤单。还有彩红的、浅绿的……一张张彩笺,就是一段段无尽的回忆。

那珍藏在抽屉的彩笺,散发着的是纯真、善良和爱的幽香。用心地收藏着它们,那么我们就会永远的拥有着勇气,信念,爱以及自己的青春年华。 (外语系彭芬芳)

 

 

思念之苦

 

雨露滋润

晨曦的泪滴因花蕊而笑

挥笔书笺

一滴血

延续在生命的尽头

 

尘埃不染

满面春光

仰望云端

只剩下一片血泪

 

在高贵的灵魂

被烫伤烘干之前

将我与你的问候

化一脸淡雅的妆

 

再锁住心扉

雕梁画栋的告白

嵌一幅

奇葩绚丽的山水画

     (刘博华)

 

成都望江楼远眺

拂面薰风习习清,

山河渺邈迷微尘。

葱岭莽莽齐天际,

秦陇苍苍凝路平。

猛士筹边塞上月,

骚人吊古关前魂。

金戈铁马息年久,

玉笛银笙慰客心。

     (李赐林)

 

延伸生命

摆脱那荷叶般

冷漠的百褶长裙

把结在眉间的寂寞

举过沾满残霜的头顶

 

挽着自强来到大海

胸口塞满广袤的自信

把凝在身躯的汗水

洒在扬帆的航程……

 

明天是今天的梯子

今天是昨天的星辰

     (兴 国)

 

 

这个他们有吗?

(小小说)

 

经历了三年高考,两年复读,汗水终于冲开了大学的门。可当我“三更灯火五更鸡”的走完实现人生理想的第一大步时,我那些只有初中毕业或肄业的表兄弟们已开着时髦的车子,牵着靓丽的女子,揣满崭新的票子回家过年了。那洋溢在脸上的灿烂笑容像一根无情的棍子,将爸妈、亲人的五味瓶搅得支离破碎。大家都在纳闷儿,这读书的咋还赶不上不读书的了呢。

正月初三,在外婆家拜年的时候,几杯水酒下肚,将大伙心中的那不是味道胜似味道的“味”全给灌出来了。

“老田啊,要不把你表哥带出去做生意算了,好好跟你学学。”爸爸在和表弟边喝边聊着,看似开玩笑,可却是那么严肃。

“三姨父,来,喝酒吧,您说哪儿话呀,表哥可是正儿八经的本科生,哈哈。”

“本科生也是人啊!也要活啊,也要找工作赚钱啊!反正是为了钱,读多读少有么子区别。看你们兄弟俩,初中没毕业,混得比那个差呀?”

我本想说两句,但咽完一口酒后,到嘴边的话又没影了。

想起以前拜年时,长辈们见面就问我们小孩的成绩,记得那时的我可高兴了,因为我总是能拿奖状,遥遥领先,是大伙学习的榜样,可现在爸妈反而要我好好向他们学习学习。唉,这世界变的真快啊,变得让人越来越无法琢磨了。看来钱的威力真是无穷啊,连淳朴的农村也变的这么快了。

“我看也是的,读书不在多少,会不会赚钱才是最关键的。况且现在满街都是大学生,好多大学生能找份养活自己的工作就不错了,一两千一月,还当不得我卖苦力呢。我们村有一个,花了他爸妈几万块,现在,哈哈,带着眼镜种田、挑红薯,笑死人了。”喝了点酒的四姨父好像在参加辩论赛似的,说的有理有据。

全屋人都七嘴八舌的发表着看法,表示赞同,有的还说出了一大堆“读书无用”的例子。只有我默默地坐在那个角落里,心里好象有团毛茸茸的东西在游动,弄得我特难受。我觉得他们的话是在诅咒我的前程,却又是说的那么有理,使我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因为面对这样一个社会现实,我想我的反驳就像一只蝴蝶在进攻一头狮子。

“你舅舅读研读博,在上海还只能勉强养家糊口。唉!……”外婆意味深长的说着。

当年外婆靠喂猪、卖稻谷,勒紧裤带,打掉牙往肚里吞,硬是将二舅送出了一个博士。可去年外公生病,大部分钱却是这些打工做生意的女儿女婿们给的。所以想到当时的苦和现在残酷现实之间的反差,外婆的“唉”字响的如一个冲天的烟花。

“所以,我说吗,还是和你们一起出去做生意最保险,趁我现在还有几万块的本钱。如果到时大学读完,钱也花完了,公务员没考上,好一点的工作又找不到,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被别人笑死,我也会羞死。”

爸的话真像一把锋利的刀,幸好这样的酒后真言,我听多了。当然反过来想想,不管怎样,他们都是为了我好。

“三姐夫,还是你有把握,眼光好,当时,果断的没有送书,让他们两兄弟去做生意,现在你可以真正的的享清福了,他们车有了,房有了,钱也有了,年纪轻轻,什么都有了。”爸爸与其说是在夸奖不如说是在羡慕。

我张了张嘴,再也听不下去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一个箭步奔到房间,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小说月刊》,打开在亲人们面前,生气的问道:“爸,这个,他们有吗?”

上面是我刚发表的一篇微型小说。

“爸,人的一生,除了赚钱之外,还应该有属于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梦想。”不知怎的,还没说完我就哭了起来。

我知道这句话他们听不懂,但又好象听懂了,因为所有人都沉默了,似乎在沉思。(罗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