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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学快讯

文学院举办傅治同教授著作捐赠仪式

 11月16日,已故著名学者傅治同教授著作《名联趣联新话》捐赠仪式在李子园办公楼二楼报告厅举办。捐赠仪式由龙钢华教授主持,党委委员、副校长赵敏丽,傅治同教授的儿子傅篱、文学院院长钱毅、校督导马万辉、党总支副书记(主持工作)黄建军,图书馆馆长曾周亮、副馆长谭亮、副馆长朱鸿鹏,原资产处处长苏本武,退休教师胡克森、朱东礼及文学院部分学生参加本次捐赠仪式。

仪式开始前,全体师生起立为傅治同教授默哀一分钟,表达对傅治同教授的哀思。赵敏丽在发言中表示,回忆起一年前傅治同教授的追思仪式,感念万千学生对傅老先生的敬意,期望今后同学们弘扬先生的优良品质,学习先生严谨的治学态度。

黄建军教授代表文学院对参加本次捐赠仪式的各位嘉宾表达衷心感谢。他高度评价傅治同教授既是成人之美的仁者,又是精于传道的师者,更是知识渊博的学者。他相信傅老先生乐观热情的生活态度、崇高的品德情操、刻苦钻研的探究精神一定能够激励广大学子不断奋力前行。

朱东礼教授向同学们讲述了跟随傅治同教授做学问的那段岁月,鼓励大家像傅治同教授那样多读书,读好书,好读书。傅篱教授代表家属致辞,他深情回忆了父亲坎坷的一生,特别是作为教师的父亲严格自我要求——教案要审阅、讲课要互听,关心老师、关心学生胜于关心家庭,父亲对教育事业的执着追求值得子女和学生学习和发扬。龙钢华教授在发言中号召广大学子传承傅老先生身上值得学习的三大优点:家国情怀、富有智慧、敢于担当,以此缅怀傅老先生。

仪式最后,傅老先生的家属与出席本次捐赠仪式的全体领导进行了著作的交接仪式。








(文/侯轶岑 摄/高鑫程 何旭)

附:
傅公治同《名联趣联新话》序

——代挽傅治同教授
黄建军
傅公辞世,已阅一载;梦中时见,泪湿枕边;每有所思,难以成言;今借旧序,以慰思念  ——题记
傅公治同,道德深厚,盛名扬于学界;学识宏博,清声隆于当世。于书无所不读,于学无所不精。年届耄耋,笔耕不辍。曾与某言其心声:余年不多,尚有所图:一欲专论《红楼》,以斥红学之“歪理”“歪说”;一欲撰述楹联杂谈,以期弘扬国粹,若果能遂愿,既可去学界之“邪”,又能守国学之“正”,诚为幸事也。然先生年事已高,连年染恙,力或不逮。所可喜者,“红学”之论,虽专辑未成,但先生高见迭出,发而为文,曰《红学史上的三个曹雪芹》,曰《秦可卿三题》,曰《红楼求疵》,种种散论,或见之于《文存》,或刊之于报刊,其言不多,允为的评。至于课堂传道、学术讲座、师友言谈,往往吐珠溅玉,时有高论,惜无仲尼之徒,裒而集之。

“红楼”之梦已成;楹联杂谈之事,阒然无闻。究其故,实因先生心疾时发,从未痊愈;复添消渴之疾,更需疗养;丁酉以还,常以医院为家;己亥岁杪,不幸遽然中风,形容憔悴,步履维艰;且寓居长沙,资料匮乏,著书立说,谈何容易?正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不意今岁仲夏,突接先生电话,嘱予校稿,书稿即《名联趣联新话》,善哉!先生夙愿,终已实现矣。

惊喜之余,余则捧读书稿,逐字研读,究心编排,自五月中旬至七月廿三日,历时二月有余。不负先生之托,书稿终能付梓矣。欣慰之余,心浪汹涌,似有万语千言欲喷薄而出。

其一,体例之正。“话”之为体,肇端于宋之“说话”。“说话”云者,讲故事也。然有事无理。而理之创,则首推欧阳文忠公,其《六一诗话》,树旗立帜,为后世法。尔后,词有词话,文有文话,赋、曲、小说,亦各有话。联话之出,学界争讼不已。明人肇始,清人光大,其中梁章钜父子《楹联丛话全编》等,集联话之大成。是书计六辑。搜罗宏富,泽被后世。其中《楹联丛话》,发凡起例,先故事、次应制、次庙祀、次廨宇、次胜迹、次格言、次佳话、次挽词、次集句集字、次杂缀谐话,合为十二卷。

先生之作,亦依梁氏之楷式,可谓源正渊深。然世易时移,先生精心营构,务求适于当代之读者。如所设“祠庙”“楼阁”“居室”“戏院”“茶亭”,妇孺咸知;至若“无情”“诗钟”,虽不普及,先生亦侃侃而谈,不避其繁,授业解惑,当使阅者受益良多也。

其二,拣择之精。著述之事,乃撰者心力之倾注。先生游艺于文学久矣,其文字达数百万之巨,故于写作可谓驾轻就熟,然品读鸿文,仍可见其用心之专,功力之深,撰述之良,拣择之精。先生尝与余言及此书编撰之艰,以病弱之体、昏花之眼,翻检相类书籍凡百余部,涉及联话、诗话、词话、文话、曲话外,更旁及类书、经史子集,而翻阅品读之楹联近十万,历时三载,爬罗剔抉,几经淘漉,书中所及之联已不足千副矣。感叹之余,对先生学术良心尤感钦佩。愚以为,其“精”可据书名析而为三:一曰“名联”之“名”。名者,既可为“名人”之作,如苏轼、佛印,如朱元璋、解缙,如唐伯虎、祝枝山,如曾国藩、左宗棠;亦可为“名胜”之作,如文庙、武庙,如五岳、三山,如西湖、洞庭,如黄鹤楼、岳阳楼。还可解之为“名联”,如号称天下第一长联之孙髯翁所作云南昆明大观楼联,如李联芳所题黄鹤楼长联,如湖南湘潭弄子山风雨亭茶亭之最长联,俱各闻名遐迩。人以联名,联因人存,各擅其美。次曰“趣联”之“趣”。如“故事第十三”“谐趣第十四”所载,既富故事性,复增无限之趣味。明成祖朱棣之“日照龙鳞万点金”是史中藏趣;湘军将领彭玉麟与朝佛寺方丈之联,更是趣中蕴理。其他如“奇巧”“无情”“集句”“诗钟”,不仅为知识的传播,亦增士人之雅趣。次曰“新话”之“新”。诚然,是书所选各联,俱经历代文人雅士之斟酌筛选,大浪淘沙,堪为精品。泰西语云:千个读者即有千个哈姆雷特。阅读是书文本,往往为文本意蕴增值之际。而此处“新话”之“新”,自是先生品联独家之所得,亦全书价值之所在。旧式联话,文字简古,于文本、于背景、于作者、于解读,往往只言片语,使读者如入五里云中。先生是书,集解读、辨析、欣赏、考据为一体,补先贤之疏漏,发前人之所未发,谓之“新话”,胡谓不然!

其三,知识之富。楹联好之者甚众,文人墨客以之逞才,黄发垂髫亦能应景,雅俗共赏。先生生逢盛世,杏坛传道垂五十载,常痛心于国学之衰微,恰习总书记倡国学于上,先生以衰弱之躯应之于下,不顾亲友之谏,以复兴国学为己任;自信东隅已逝,桑榆非晚。乃决意铁肩担义,妙笔著文。先生弘文励教,一生笔耕不辍,著作等身,诗词歌赋、古文对联皆熟稔于心;先生自幼好学,经史子集、琴棋书画,周易风水、民俗民歌,旁蒐远绍,兼收并蓄,贪多务得,细大不捐,故其学博而精,多而杂,常自许为“杂家”。《汉书》云:“登高能赋,可以为大夫。”先生足以当之。

是书可谓先生理论储备和实践创作之完美结合。“前言”实乃楹联历史及楹联知识之浓缩;而于“无情”“诗钟”之介绍,让吾辈门外之徒,亦能扩充见闻,增益知识。其它如对某些楹联平仄、词性之评点,亦可证先生之功力。

至若“姓氏”“春联”“祠庙”“楼阁”“山水”诸联,娓娓道来,如春风拂面。或背景、或细节、或见解,或典故、或文笔、或文法,虽长短不一,而观者自可各取所需。

寒来暑往,二十余载,倚先生之门墙,得耳提而面命。余性驽钝,惜无所成,以报先生之万一。今者先生以心血之作相托,嘱余为序,敢不尽心?然文笨笔拙,恐负所托。姑以恩公八十华诞余所作之贺联代为结语:

品西厢之美,味三国之宏,赏红楼之韵,五纪耕耘,桃李仰瞻北斗
追东里之仁,拥五车之学,吟绿竹之才,八方荟萃,亲朋寿祝南山
先生著作俱在,读者品读之余,自有心得,序云乎哉!

(作者系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文院博士、邵阳学院文学院副院长、教授)